不知道過了多久,從人造物的高樓離開,昏暗又泛著紅光的世界,使得眼前總是看不清楚,物體與物體之間的邊界模糊不清。
眼前是倒臥於地面的兩人的殘像,鮮血暢流於地面、空中,每一個地方,所視即是鮮紅,紅、紅、紅、紅、紅,接連著自己也中彈,流淌於血脈之中的液體像是獲得自由一般往外噴濺。
自己無法救助他們。 並且毫無作為的逃走了。
別想了,我才是最重要的。 但總有一種不快,為什麼呢,一定是我相當無能,無法救助他們。
「你需要幫助嗎?」熟悉的句型從某人口中說出,但並沒有混雜著電子音與破音。
向聲音望去、一顆泡在營養液的頭顱出現在眼前,儀器隱隱發出的白光使的頭顱主人看上去氣色很差,我應該要感到恐懼的,但身體卻不受控制,僵直於原地,拿著頭顱的男人,穿著黑色紅底西裝、臉戴黑色半面具,勾起的嘴角與嘴邊的痔,不難猜到是誰——那個乖張又神秘的男人,明達帝斯。
「哈哈。」他單手挾住儀器,將面具稍微抬起,那抹嫣紅的雙眼與周遭黯淡的深紅形成不協調的光景,他眼神中什麼也沒有,嘲笑、鄙視、憐憫?「你怎麼會在這裡?你是不是想這樣問呢。」
……比起那種事,倒是想問你怎麼每次都可以只出現在我眼前。
他笑著:「你應該前往結社,赫斯坎在那裡等你。」
結社?這男人知道的事情還真多,那或許、我的疑問可以得到解答,可以嗎?他會回答我嗎? 「我…、是造成這場混亂的起因嗎?是我一手造成的嗎?是我……」是我害死那兩個人的嗎?